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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有點好笑。
一下說自己是姊姊，
一下說自己是媽媽。
還好過了聖誕節後，她似乎做出決定。
她是媽媽不是姊姊了。
我只希望每天都是聖誕節。
因為媽媽給我好多禮物喔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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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等等只要打一針就好了，媽媽會保護妳喔。」莉娜撫摸著胸前的寵物太空艙輕語。
艾達沒有表示什麼，比起那個所謂高級卻不透氣的Gucci提包，她似乎更喜歡這個透明穹頂的移動空間。
莉娜踏著堅定的步伐，走出地鐵站，左彎右拐後來到獸醫診所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推門而入。
「等等只要打一針就好了，媽媽會保護妳喔。」莉娜低語，與其說在安撫貓咪，更像是對自己說。
她受夠了。
這種凌遲的感覺她不願意再承受了。
自從季興確定了要在聖誕節前把艾達帶走的那天起，莉娜便完全失去了過節的心情。
日曆變成一個可怕的怪物，它靜靜地存在於各個角落。
倒數著。
提醒著。
原本最期待的聖誕節，變成最不希望到來的日子。
她拒絕了朋友的邀約，她只想陪著艾達。
她拒絕了查理一起過聖誕節的提議，她只想珍惜和艾達相處的最後幾天。
她過早地在十一月初就買好了給艾達的聖誕禮物，給男友的禮物要一直拖到十二月初才有煩惱。
一隻有貓草味的老鼠娃娃、一根拐杖糖形狀的逗貓棒和一個有荷包蛋塗鴉的印第安小帳篷。
她打算等季興來接貓的那天，將禮物一併交給他帶走。
季興卻先給了她聖誕禮物。
自季興告知要來接貓後，他就不曾再發過一條簡訊關心過艾達。除了倒數距離聖誕節只剩二十天，距離上次季興關心貓咪已是四十天前。
「妳聖誕節怎麼過？」季興的簡訊突如其來地打亂了莉娜的情緒。雖然一直在等待這次對話，但當她收到簡訊時，卻仍舊難以平撫情緒。
「沒特別安排。疫情又飆升了。」
「我有工作要去基輔。」
莉娜讀著這封簡訊，試圖理解他的意思。
「那你什麼時候要來接貓？」莉娜拒絕再拐彎了，長痛不如短痛，艾達再不走，她就不會讓她走了。
「我要去基輔工作啊。而且我男友現在也在德國出差。大概最快也要明年二月吧？反正妳沒安排，就讓艾達陪妳過聖誕節吧。」
「好，那艾達我就留著了。」
對於季興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，莉娜丟了句宣言般的結論，像做錯事的小孩般趕緊關掉微信。
她等了一天，季興似乎沒有回覆她的意思。
「季興又不來接妳了。」莉娜看著翹著屁股吃東西的小黑貓。
「我們上次說好了，對吧？如果他再不來接妳走，我就當他不要妳了。」
小黑貓扭了扭屁股。
「當我的貓咪，好不好？」莉娜摸了摸艾達的後頸。
「嗷～」
「莉娜？」
「這裡。」莉娜舉手起身，她緊張地拉了拉衣角。
「請進。」護理師用背頂開門，讓出空間。
莉娜進房後，護理師向她索取了艾達的醫療資料卡後，圓短的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游移著。
莉娜小心翼翼地打開太空艙，艾達聞到了醫院特殊的氣味，縮在角落不想出來。
「別怕，一下就好了。乖。」莉娜安撫著抱起有些抗拒的貓咪，將她放在鋪著紙墊的手術床上。
「我先掃描確認一下。」戴著藍色醫療口罩的獸醫拿著把掃描機在艾達的後頸附近遊走，「嗯，沒有晶片。艾達，手術後都還好嗎？」獸醫安撫著貓咪，抬頭問莉娜。
「都還好，除了幾個月前膀胱發炎。」
「嗯，那沒什麼。艾達妳是不是變重了？」獸醫輕輕捏了捏貓咪的後頸，「我們等等晶片會打在貓咪背上大概這個位子，等等麻煩妳幫我按著她一下。」
「好。」
護理師將設定好莉娜個人資料的晶片的針管放在銀灰色的鐵托盤上。
「對了，上次結紮時，為什麼沒有順便打晶片？」
雖然獸醫只是隨口問，莉娜覺得有必要好好解釋。
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獸醫說了一遍，包括她多次試圖還貓未果，她覺得對方技術性棄養，所以才決定帶貓咪來打晶片。
莉娜做好了獸醫拒絕打晶片的心理準備。
「喔。」獸醫聳肩，拿起針管毫不猶豫地插入艾達體內。
針頭插入時，莉娜感受到艾達全身緊繃，針頭拔出時，貓咪試圖抓掉護理師在她背上貼著的止血棉。
「這本手冊還妳，上面有晶片注射記錄。好了，艾達是妳的貓了。」獸醫不帶情緒地說。
「艾達，我們回家吧！」
⋯⋯未完待續
文學創作，如有雷同，純屬巧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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