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立不安地靠在牆邊,面前擺放著常溫的啤酒和廉價的伏特加,一群正在唱歌跳舞的島民已經喝茫了。
我有點後悔接受卡翠娜的邀約了,雖然很久沒有參加轟趴,但這種奇葩又無趣的派對我還是第一次體驗。
早知道是喪禮我就知道不來了!
(圖文不符的對白設計 : 奶奶說 : 小魔頭妳看那裏有船耶!)
我坐立不安地靠在牆邊,面前擺放著常溫的啤酒和廉價的伏特加,一群正在唱歌跳舞的島民已經喝茫了。
我有點後悔接受卡翠娜的邀約了,雖然很久沒有參加轟趴,但這種奇葩又無趣的派對我還是第一次體驗。
早知道是喪禮我就知道不來了!
(圖文不符的對白設計 : 奶奶說 : 小魔頭妳看那裏有船耶!)
(圖片來源 : Google)
台灣每到七八月就盛產颱風,當時還是學生的我並不懂什麼颱風假不假的概念,反正我家在高雄,而我住宿舍。就算放個一兩天假,我也不可能回南部窩家裡,當時的男友也不可能搭火車上來找我。
說穿了,當時我就覺得跟他的感情不會長久。可能是吸引力法則吧?我們最終還是因第三者分手了。
扯遠了。我並不是不懷念那段感情,雖然不是初戀,但也是我獻出自己的第一次的感情。
(圖片來源 : Google)
優格交了個優秀的新男友,她不再像過去那般在網路上發親密照,鮮少打卡放閃,只有幾個好姐妹得知好消息。
反常的低調可以視為一種成長,也可以解釋成一種束縛,至少優格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的幸福洋溢。她像個浩劫重生後的難民意外找到一株殘存下來的小樹苗,過於小心地呵護,深怕一陣殘風就會將其折斷。
優格的男友彼德畢業於台灣首府,從小就品學兼優的他,有別於一般時下愛玩的年輕人,將大部分的時間都運用在課業及未來的事業上,是公司重點栽培的明日之星。
又一名員工莫名其妙離職,包括被我開除的人,這已經是半年來第二十個離職的員工。島民都這樣,想上班就來,不想上了也不會事先通知一聲。掌管人事大權的我總是要頭痛人員的問題。
光這一個月,小店就換了六個店員。有人欠款太多被我砍掉,有人是準備生第六胎要回家安胎,也有人是因為上班時間跑回家煮飯,小店放空城被“馬紹爾蜘蛛人”偷光了現金而選擇離職。
馬紹爾蜘蛛人?
沒看錯,這島上有一批名為“馬紹爾蜘蛛人”的竊盜集團。
說他們是集團,似乎不太恰當,他們都各自為政,但手法雷同。島民當然沒有這樣的創意,“馬紹爾蜘蛛人”的稱號是我發明的。跟他們的作案手法息息相關。
我提著四桶兩公升的水,肩上揹著三十條菸往店裡走。
這是我晚班的工作之一,為小店補給物資。水是拿來賣沖泡式飲料用的,開心農場的水經過一番過濾,沒有孳生蚊蟲。島民的一般飲用水上頭常常漂浮著孑孓和水草,但他們抱持著不乾不淨吃了沒病的心態照喝不誤。基於衛生問題和保持熱水器的壽命,我們只能自己扛水補給。
我從店外的小窗依次將四桶水塞進窗口,今天是卡翠娜上班。
島民上班有個習慣,她們都喜歡呼朋引伴地來陪自己工作,反正網路不發達,就算有手機也可能被家人借走,最原始的見面聊天打屁成了最快最直接的交流。年輕的卡翠娜也不例外。
『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。』
重播。
『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。』
重播。
『您所撥打的……』
又是另一個平凡無奇的上午,一片小烏雲從太平洋東邊飄過小島,稀里嘩啦地灑了五分鐘的雨,接著陽光又還給小島,萬里無雲。
小島的天氣一向如此,下雨都是按分鐘計算的。不過只要美麗準備曬衣服,雨就會下得特別久,專門跟她作對。
降雨的時候,我好死不死剛好在走路去上班的路上,淋了個落湯雞,鞋子都進水,走起路來啪答啪答的,很不舒服。
星期三的上午,無所事事的島民早就圍在小店的窗臺前抬槓,東家長西家短地聊著各種雞毛蒜皮,聊到口乾舌燥就跟店員買罐飲料繼續嘰哩呱啦。
她們講的當然是馬紹爾語,我聽不懂,也沒興趣,我拍掉身上多餘的雨水開始工作。
兩個小朋友在小店門口打架,目測都不到十歲。雙方的媽媽都是小店的常客也是鄰居,卻站在一旁看戲,其中一個媽媽還光明正大地指導小孩該揍哪裡。
我很好奇他們為什麼打架,於是便問了邊上班邊吃檳榔的修瑟琳。
『他們在搶那台腳踏車。』修瑟琳熟練地灑弄著石灰粉和菸草,氣定神閒地說。一台破舊的粉紅色腳踏車倒在路旁。
『搶?腳踏車是誰的?』
『不知道,反正不是他們的。』